《我只知道我爱你》
13.
接过秦岚递过来的铜镜，白鹄只看了镜中人一眼便无法挪开视线。
镜子的倒影里虽然是一张和他极其相似的面孔，但细看那眉眼却比他更加深邃，这怎么看也有弱冠之年了。
他竟然在一夜之间成长为了二十岁的少年。
“奇怪……”白鹄的第一感觉便是奇怪，不仅因为身体上的变化，而且因为寄居在他脑子的另一部分回忆，无法触碰的回忆，和昨晚的梦一样扑朔迷离。
他甚至感觉自己只是一种……意识或者……凡人说的……灵魂。
这种想法把他吓了一跳，“怎么可能，我是神仙，是天宫太子……”
“嗯？怎么了？”秦岚看白鹄一直盯着镜子念念有词，忍不住出声打断——这不会是傻了吧？
白鹄微微一笑，“没事，就是看你这铜镜挺好看的。”
——又是这种脱口而出的感觉。
秦岚也笑了，眼睛弯弯的，嘴角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，“是吗，就是我随手捡到的，你若喜欢便送你啊。”
白鹄把铜镜放在桌上，心里却有一个声音，“快拿着啊……”
他紧按住桌下的手掌，一阵尖锐的头痛袭来好像在惩罚他的忤逆，白鹄眼前天旋地转。
秦岚过来问他怎么了，他堪堪挤出几个字：“头疼……没事……”
“那我扶你去休息一会儿吧。”秦岚小心翼翼地托着白鹄的手臂。朕尧听见声响也走了进来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他说他头疼。”秦岚老实回答。
“他不是郎中吗？”朕尧等秦岚走近便接过白鹄的胳膊，自然地说：“我来吧，你去买药。”
秦岚犹豫了一下，说一句“给我留门”就走了，想着白鹄痛苦的表情连脚下的速度也快了些。
14.
朕尧扶着白鹄到床边，看他坐好之后自己靠在墙上，“哎，没事吧？”
白鹄揉了一会太阳穴，感觉头疼缓解了一些，不过眼前的事物还是很模糊。
“还好。”
“那我直说了，”朕尧的声音突然冷冰冰的，“你若是来找秦岚的那就别想了，他早就忘了你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白鹄听不懂，只是头痛的感觉又来
了，好像还转移到了心脏。
朕尧冷笑一声，“别装了，有什么用？秦岚不可能再想起来，或者……再爱上你。”
“……”
几分钟之后，朕尧看看白鹄的表情于心不忍离开了，走之前不忘把窗户支了起来。
秦岚爬窗户进来时一眼便看见靠在床头的白鹄，两双鎏金色的瞳孔盯着角落，无神且涣散。
15.
看着周围热闹却陌生的集市，白鹄觉得自己应该是是在梦中，不过他却不记得怎么睡着的，“刚刚不是在那狐妖家里吗，难道是晕倒了，不对，晕倒也不会做梦啊……”
突然听到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，他向那个方向看去。
“嘿，你看这面具好不好看？”秦岚拿起路边摊上的面具扣在脸上。
身旁的金发少年只不耐烦地扫了一眼，“嗯，买了吧。”
“……我要的不是这个面具。”秦岚把手上的面具捏在手里，不一会便碎成了粉末。
“……那就回府。”那金发男人转身走了，街道上的行人和店铺在他一挥手间变成一片片碎屑，转眼只剩下一条石板路。
秦岚咽下喉咙的血腥，深吸一口气快步跟上。
白鹄站在路边，看着那金发男人走过面前，脸仍是模糊不清，不过看身形应该是昨晚梦中的那个人。
秦岚也走过他面前，但是脸却十分清楚，只是看着比他见到的“秦岚”年轻一些。
白鹄抬脚想跟上去看看，结果眼前一道强光，再睁眼已经来到一处华丽的院落。
秦岚坐在杏树下的石凳上，望着天上一轮明月，如火的红发这时却十分黯淡，身上的黑色袍子更为他添了几分孤决。
猛然拿起手边的酒壶，秦岚突然开始大笑，笑着笑着眼眶一酸，连忙让烈酒入喉，泛着月光的眼泪就这样和酒水一起流入胸前的衣襟。
白鹄站在假山后面看着有，眼前的景象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王，那个称霸六界的天帝也曾在庭院里喝酒，不过天宫的黑夜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。
一阵脚步声打断了白鹄的思绪，他往旁边躲了躲，刚刚见到的金发男人出现在秦岚身边。
“你又喝酒！”
“怎么？白少爷什么时候学会关心我了？”秦岚仰视着面前的人。
“我只是提醒你一下，如果那个道士明天还出现，我就杀了他。”
“啧，吃醋啊？”
“管你怎么想。”
“……”
短暂的对话被男人决绝的背影切断，秦岚看着他迅速离开，嘴角逐渐扬起一抹苦笑。
——好歹换件衣服啊，那么大的香味是怕我不知道吗……
16.
白鹄在秦岚的剧烈摇晃中情醒过来，刚看清面前人的脸就险些被推倒在地。
“你没事吧……”秦岚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。
“呃……这是怎么了？”白鹄一头雾水。
“我刚给你买药回来，你就突然过来拉住我，还一直说对不起，你……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……”秦岚指了指自己的脑门。
白鹄嘴角一抽感觉自己受到了此生最大的侮辱。
“我……”白鹄等着那个人出来帮他圆谎，是的，他认定这具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，而且极大可能是梦中的金发男人。
就这么过了一分多钟。
迟迟不见白鹄回答，秦岚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话说狠了伤了这位兄台的自尊心。
“那个……我也不是说你脑子不好，只是你不是头疼吗，我……”
“哦，我这是天生的顽疾，做梦时便会发作。”
“你睁着眼睛睡觉吗？”
“……是啊。”
“这么神奇，你如何练得此种神功的？”
“我……天生的。”
……
前文说过，白鹄真的很不会说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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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更好累😂，明天见😘，晚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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